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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6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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例如徐氏为了靠山,交好吴贤。

但,当徐解深入了解这一文士之道,却发现实际上并没有那么诱人——仅仅河尹一块地方,便需要沈棠、褚曜、祈善、顾池、康时、姜胜几个文心文士的文气。

其中还有人文宫大成。

徐解:“……略知一二。”

_(:3)∠)_

这阵容真效仿不来。

他们中间也没有类似的文士之道。

他看着庶民收割下来的粟米,笑着打趣道:“沈君,你看。‘实粒大且坚’,这倒是不假,但这‘较岁增三倍’却言过其实了。”

三倍没有。

但一倍多点儿还是有的。

因为粟米的亩产上限有限,即便有言灵祝福增加肥力,再多也多不起来。而沈棠近乎“孤注一掷”,划出三成田地耕种的小麦,确确实实迎来前所未有的大丰年。

小麦亩产本就比粟米高许多,用的还是徐解精心收购的优质麦种,加之今年春耕投入使用的水渠灌溉,产量自然更上一层楼。

只可惜小麦不易脱壳,煮的麦饭口感不好,容易划拉嗓子,吃起来也没有粟米香。但——这个世道能吃饱已经殊为不易。

口感?

那是衣食无忧的富人才讲究的。

小麦丰收,那些接到命令种植小麦的佃农更是喜极而泣。其中一家人口多,分到的田多,按照小吏报出的数目,当场扣完田税,剩下余粮也足够他们一家吃两年!

这可是两年啊!

足足两年!

若将新鲜小麦换成陈年旧粮,能坚持更长时间,这期间再也不怕饿死了。

思及此,一家人抱头痛哭。

类似情形也在各地上演。

光是听着他们的哭声便觉得心酸,便听沈棠略带欣慰地道:“唉,自古民生艰苦……但至少现在,他们能活得像个人样。待我走后,文注,他们便交给你了。”

场地很随意,但她语气很郑重。

如果说河尹还有什么是她放不下的,便只有这些受尽苦难的庶民。沈棠不是不能违抗旨意留下来,毕竟郑乔对地方政权的控制力度,也只能用“呵呵”二字形容。

但她心里更清楚,孰轻孰重。

她可以在河尹猥琐发育。

可在这之前,陇舞郡已被十乌冲破,他们积攒数百年的怨气会尽数发泄在无辜庶民身上。铁骑之下,尽是冤魂。哪怕最后侥幸力挽狂澜,可逝去的人如何回来?

季寿说——

【该自食恶果的人是郑乔!】

那也不能指望郑乔良心发现。

宴兴宁说——

【明主,当兼爱天下。】

她爱河尹,也怜陇舞。

所以,必须将危险阻挡在边境之外,即便困难重重,吾辈自当逆流而上!

徐解郑重点头:“唯。”

仿佛从沈棠手中接过的不是一个河尹郡守职衔,而是千万人的沉重未来。

因为情况特殊,今年秋收很赶。

各方人马下场帮忙,前后七天就进入尾声,剩下的入库工作是徐解的事儿。沈棠带着足够的粮草兵马,整装待发。而徐解推荐的堂弟也在最后一天抵达,被没好气的徐解一把拖过来,带他见一见未来的新主。

一路上还不忘千叮咛万嘱咐。

听得人耳朵都起茧子了。

那堂弟小拇指掏着耳朵,抱怨道:“阿兄,你待吴公都没这般小心谨慎吧……”

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?

徐解一个凌厉眼神甩过来,堂弟被瞪得浑身激灵,挺直脊梁,不敢懒散。

徐解见状才稍稍满意。

跟着呵斥道:“浑说什么?沈君此人,再好不过——唉,这不是怕你犯浑冒犯人家么?若你出仕主公,你犯浑,族里还能顾着点你,但若在沈君这里犯浑,哼!”

堂弟:“???”

是不是哪里不太对劲?

十乌横祸(五)

“你这什么眼神?”

徐解看着堂弟有些手痒。

他本是少年家主,这个堂弟幼时失恃失怙,族中又没有适合收养的人家,这孩子便送到了徐解这里。起初是念在同族份上,但这么多年下来,关系早不一般。

名义上是堂兄弟,实为父子更多。

堂弟小声:“先前小弟说出仕吴公,跟阿兄您也有个照应,您都拒绝了……”

作为天海人士,优先出仕吴贤。

这算是这些年的潜规则了。

徐氏在吴贤身上也下了不少气力,要钱给钱,要粮给粮,连徐氏家主徐解都出仕吴贤,他想出仕吴贤帮衬堂兄,没毛病。

但这一想法却被徐解直接拒绝。

堂弟心中便有了其他想法。

多方下注本就是家族谋生延续的常规操作,更何况徐氏还是商贾起家。

哪怕数代经营下来,徐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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